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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范大人吗”
“是呀,范大人不是到缙云国去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
窃窃私语传到了萧迦傲的耳中,她只是不动声色。
“陛下驾到”随着御前太监的一声宣道,厉衡阳一身墨黑的冕旒,出现在金殿之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朝上众人皆下跪三呼万岁,只有萧迦傲依然抬头,反而细细打量起厉衡阳来。
玄色冕旒之下,厉衡阳的身躯如山岳般伟岸巍然,英挺的面容好似斧凿刀销似的,每一条曲线皆是清晰而深刻,那双墨色的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而不失威严,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微抿着,自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尊贵神情。
萧迦傲细细打量了一下厉衡阳,暗暗赞道:“好眼神!”微微一笑,才跪了下去。
那一微笑,如冬日暖阳,似梨树开花,冰晶玉洁,清幽舒雅,满朝文武都伏在地上,看不清楚面容,只有那一笑是如此耀眼,如金色的阳光办顿时射入了厉衡阳的内心。
“廷方?” 厉衡阳收住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怎么,他竟回来了?”
“陛下,您怎么了?”御前太监小林子问道。
厉衡阳并未回答,只是上前坐到御座之上,道:“众爱卿平身。”
满朝文武都站了起来,厉衡阳眼见萧迦傲站在崇元殿的最后面,一身布衣,依旧朗朗清姿,冰雪玉颜,这不是廷方,又会是谁?
翰林编修刘贤率先站出来说:“启奏陛下,一甲进士俱已在金殿之上,请陛下亲自甄选,选出此次科举金科状元。”
“哦” 厉衡阳点点头:“新科进士且上前来。”
宁远非、穆玄德和萧迦傲俱站到大殿中央,此时萧迦傲屏息闭目,低垂这眼脸,不再抬头。
“此次殿试,朕新谱一词,让新科进士品评,到底是优是劣。”
厉衡阳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在金殿底下摇头:陛下,您谱的词,谁人敢说不好?这这哪考的出才能高低?
厉衡阳并未理会,只是让御前太监将新词传了下去,然后笑眯眯地问一甲第三名的宁远非:“你说,朕的词写的好不好。”
宁远非看了一看,连忙伏地说:“陛下的词,冠绝古今,小人自叹弗如。”
厉衡阳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再问一甲第二名穆玄德:“你说呢?”
穆玄德道:“陛下的词,体物细腻,风流标雅,小人叹为观止。”
厉衡阳听后半晌没有说话,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到萧迦傲的身上,问道:“那么,你的意见如何?”
萧迦傲睁眼一看,厉衡阳作的原来是一首咏杨花的《水龙吟》:燕忙莺懒芳残,正堤上柳花飘坠。轻飞乱舞,点画青林,全无才思。闲趁游丝,静临深院,日长门闭。傍珠帘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风扶起。 兰帐玉人睡觉,怪春衣、雪沾琼缀。绣床渐满,香毬无数,才圆却碎。时见蜂儿,仰粘轻粉,鱼吞池水。望章台路杳,金鞍游荡,有盈盈泪。
此词体物细腻,风流宛转,倒也算是难得。只是太拘于咏物本身,算不得上乘之作,便说 :“此作曲近杨花妙处,声韵谐婉,也可勉强算是佳作,只是句句不离杨花本身形态,太拘于形貌,未免显得呆板,并非上乘之作。”
萧迦傲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尽皆震惊:皇帝陛下做的词,竟然被一介新科进士评说非上乘之作,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了。
厉衡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并非自恃才高八斗,不过此词的确是他的自诩得意之作,如此在朝堂之上当众被批,难免有些不快。
廷方,是你吗?朕自知才不如你,如果是你这么说,也就罢了,如果是别人的话,哼哼
厉衡阳盯着萧迦傲的白玉无瑕的清丽面容,想要找出一些端倪,可惜萧迦傲萧迦傲的脸平静无波,镇定若恒,没有丝毫露怯的地方。
“好,朕今日就听听新科进士的高论,也让朕领教领教什么叫才高八斗。你说,什么样的词作才算是上乘之作?”
面对厉衡阳略带挑衅的询问,萧迦傲并不惊慌,只是侃侃而谈:“咏物词的妙处在于不离不即,不离则有迹可求,不即则神思飞跃,不滞于物,方能称为一流。
厉衡阳似笑非笑地说:“照你这么说,朕写的词就是二流的庸品喽?”
萧迦傲沉默了一会,然后字字清晰地说:“庸品倒不至于,只不过与一流的作品相比,还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