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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迷惘。他记得从厨房下来这里找鲁佛清点酒窖,然后记得在离高瘦男子颇远的地方开始工作,之后很显然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但凯德立完全记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凯德立!”
一声呼喊,是丹妮卡的声音。不只一把,而是三把火把进入了巨大的酒窖。“这里!”
凯德立用尽了力气喊道,但他沙哑的声音根本传不了多远。火把朝不同的方向散开,不时失到凯德立看不到的地方,有时候则规律地闪烁,穿梭于满载的酒架间。所有握火把的人都在呼喊,有艾福利、鲁佛、丹妮卡。“在这里!”
他尽量频繁地大喊,但酒窖又宽又大,被数十个高大的酒架分成数个区域,花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听到凯德立的呼喊。齐尔坎·鲁佛找到了他。凯德立抬头看着鲁佛干瘦的五官上笼罩着一团阴影,觉得他比平常看起来更可怕。鲁佛找到凯德立时看起来很惊讶,然后他环顾四周,似乎无法决定该如何反应。“你能不能”
凯德立开口,然后顿了顿,试图调匀呼吸。“请你把我把这个搬离我身上。”
鲁佛仍然迟疑,迷惘和担忧在他脸上流转。“在这里。”
他终于喊道。“我找到他了。”
凯德立从鲁佛的语气中听不出来多少安心。鲁佛放下火把,开始搬开压住凯德立的一堆酒桶。凯德立越过肩头看到鲁佛抬起酒桶的一角,似乎是要将沉重的酒桶翻到一边去。他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认为那高瘦男子原打算将木桶朝他头上砸下,想要杀死他,但这念头转瞬即逝。然后丹妮卡跑来,帮助鲁佛推开木桶。艾福利教长还没来得及赶到,所有的酒桶就已经清光了,凯德立开始试图想站起。丹妮卡将他压下。“不要动!”
她坚持地指示,表情严肃,褐色杏仁眼睛专注且不容反驳。“我得先检查你的伤势才行。”
“我没事。”
凯德立本想坚持,但丹妮卡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因为她被吓到了,而这名顽固的女子被吓到时,通常很不容他人争辩。凯德立不是很认真地再次尝试坐起,但这一次丹妮卡强劲的双手阻止了他,朝他颈后一个特别脆弱的地方压下去。“我有办法可以阻止你挣扎。”
丹妮卡向他保证,凯德立一点不怀疑她所言非虚。他将脸颊靠上合迭的手臂,任由丹妮卡摆布。“这怎么发生的?”
红脸圆滚的艾福利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我离开时他在点算酒瓶。”
鲁佛紧张地开口。凯德立的脸因迷惘而皱起,再次试图想厘清模糊的记忆。他很不安地觉得鲁佛想要把解释表达成一种指控,令他不禁心想,他今天遭遇的麻烦,鲁佛该负多少责任。一个坚硬,类似靴子的东西抵上他的后背,但感觉旋即消失,他甚至来不及搞懂那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凯德立诚实地回答。“我就是记不得。我原本在算”
他停语不发,焦急地摇摇头。凯德立依赖知识而存在,他不喜欢非逻辑性的谜团。“然后你跑走了。”
艾福利为他说完。“你应该在工作,结果去探险了。”
“伤口不太严重。”
丹妮卡突然打断他。凯德立知道她是故意要挡下教长逐渐高升的激动情绪,于是他微笑表达感激,丹妮卡则忙着扶他站起。虽然凯德立还是得靠在丹妮卡身上好几分钟才站得直,但能再次站起来感觉真好。艾福利的假设不知为何无法跟凯德立的记忆衔接——无论他该记得什么。他不相信他是刚好“跑走”结果碰上麻烦。“不。”
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是这样的。这里有东西。”
他看看丹妮卡,然后看看鲁佛。“有没有光?”
这个词引发出他另一个记忆。“门!”
他突然大喊。如果火光更明亮,他们都会注意到齐尔坎·鲁佛突然面无血色。“门。”
凯德立在说道。“在酒桶堆成的墙后面。”
“什么门?”
艾福利质问。凯德立顿了顿,思索片刻,但没有答案。强大的意志力在潜意识中抗拒巴金阻挡记忆的咒语,但他只记得有扇门,而门是通向哪里,凯德立只能猜测。而他下定决心,只要他一绕过酒桶,就要打开它。不见了。凯德立站在原地片刻,盯着实心墙上的灰蒙蒙石砖。“什么门?”
不耐烦的教长再次问道。“在这里的。”
凯德立坚持,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有信心。他靠近墙壁,摸了摸。没有用。“我记得”
凯德立想要抗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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