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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的身体,怎么害起羞来了?”
王子双眉紧蹙,小心翼翼地替塔莉褪下一层层绷带,一圈圈轻柔地为她抹着膏药,生怕一个力道不稳弄疼她,连呼吸的频率都放得极为缓和。
塔莉背对着王子,将滚烫彤红的小脸扭向另一侧,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可胸口仍旧有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嘭嘭乱撞不停,使她久久无法平静。
她感觉到王子温柔的指触隔着轻薄滑腻的药膏,在自己斑驳的肌肤上不断摩擦、游离,从双肩到后背,再到腰际,往下……直到脚踝,那种隐隐发痒的感触如同一道道暖流直击心底最敏感的位置。
塔莉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害羞,却十分享受这种被自己心爱之人温情疼惜的感觉。但王子的突然开口打断了塔莉的白日梦:“胸前的伤势比较轻,能够自己涂吗?”
塔莉如梦初醒,羞涩地坐了起来,抢过王子手中的药盅,急忙答道:“可以……”
王子瞧着她的表现,暗自弯起了嘴角。待塔莉匆匆给自己抹好膏药,王子又小心翼翼地用崭新的细亚麻绷带一层层帮她裹好四肢和身体。
整个过程,两人静默无声,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绷带摩擦肌肤的声音和塔莉自己的心跳声。
塔莉看着王子认真的表情,忆起了上次喝醉酒在浴池中被王子轻薄的情景。想当初王子还夸赞她身材棒呢,怎么这次王子面对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却如此气定神闲?一定是此时自己全身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王子嫌弃了!想到这里,塔莉暗暗感伤起来……
阿蒙神妻
塔莉的伤势在王子和医师、拉沙、贝尔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伤口从愈合到结疤再到褪疤的过程逐一演变。
因为塔莉占了王子寢殿的床,所以在她休养的这十几日里王子都是独寝天台,好在王子十分喜欢身居高处一览天下的感觉,所以也并不觉得委屈。
而在这十几日里,王宫并没有一刻放松警惕。凶手对法老王的刺杀虽没有成功,但法老王的身体状态却一蹶不振,如若法老王驾崩,那么在这权利交替之时便是伺机者扰乱天下谋权串位之日。
雷拉刚回底比斯便匆忙觐见了法老王和摄政王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塔莉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太阳初升,拉沙、贝尔轻手轻脚地为塔莉剥开了缠裹着她十几日的绷带,只见身上的条条结痂几乎已经脱落殆尽,仅剩下斑斑红色的疤痕衬得肤色有些不堪入目。
拉沙和贝尔雀跃不已,她们欢呼道:“太好了!恭喜塔莉大人,结痂已经全部脱落了!王宫的秘制膏药果然神奇,想必不出数月即可完全恢复了!”
塔莉看着自己肌肤上的疤痕也有些痛心,期望如她们所言,能早日恢复如常。
塔莉今天没有再缠上绷带,因为她要去拜见法老王。拉沙、贝尔为她换上了一条女子所穿的白色亚麻长裙,为了遮住手臂上的伤痕,还特意为她披上了一件长袖坎肩。
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塔莉以一副最为端庄得体的女官形象出现在了觐见厅的门外,由于法老王正在厅内议事,塔莉便在门外稍作等候。
天空中不时有几只叫声婉转动听的太阳鸟成群飞过,给宁静的觐见厅门前带来了几许生机。塔莉抬头仰望蓝天,阳光正好透过一棵茂密的椰枣树树枝洒在她的脸上。
生活总是变幻无常,当你面临绝境丧失信心的时候,再往前一步,或许就会有所转机。
塔莉在国王谷的德尔梅迪纳村被拜尔队长鞭打折磨之时,她真有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一了白了的想法,反正已经走到了那般田地,还有什么期望和追求?可转眼便转危为安,如今还被法老王接见。
塔莉在休养身体的时候偷偷询问过王子,法老王接见她所为何事?王子告诉她,因为她救了法老王的命,所以法老王想嘉奖她。
而塔莉并不在乎法老王的嘉奖,只希望平安地生活在卡纳克神庙,能够时常见到王子便心满意足了。
不久,王子和几位神庙的官员一同从觐见厅走了出来,塔莉一一行过礼后独自去面见了法老王。
法老王塞提,是古埃及第十九王朝的第二位法老,自小与其父拉美西斯一世一同争战杀场,推翻了腐朽衰败的十八王朝政权,建立了古埃及新王朝时期的第十九王朝。
只可惜,塞提的父亲拉美西斯一世继法老王的王位才一年零四个月便与世长辞了。而塞提的儿子,现今的摄政王子便是以其爷爷的名字命名,被称为“拉美西斯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