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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哥,你想问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秦筝和乔安娜的意外死亡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秦笙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枯树的断枝般被卷进了湍急的漩涡,被晃得天旋地转,面无人色。她哆嗦着嘴唇良久无声,时承平与孟哲也不说话,只是一起死死盯着她看。沉默如一根弦似的一点点绷紧,紧得马上就要断了。
“承平哥,你现在不仅仅是怀疑我想要害死章可贞,还怀疑是我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就因为我的一念之差,现在在你眼中我就成了一个杀人犯吗?”
秦笙终于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了,眼泪随着声音一起涌出来,决堤似的漫过脸颊,泅得整张小脸瞬间湿透。一边哭,她一边迎视着时承平审视的目光说:“承平哥,我可以对天发誓,姐姐的死与我无关,信不信由你。”
顿了顿后,她又继续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因为我对章可贞一念之差地产生了恶意,所以你们就觉得我没准也对姐姐和乔安娜起过歹念。可是我没有,她们的死是意外事故造成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因为她们都死于意外,所以在章可贞落水后,我脑子里才会产生那种糊涂念头,心想如果她也死于意外就好了。真的就只是那样的一念之差,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真的,求你们相信我吧。”
秦笙泪流满面的模样与斩钉截铁的发誓,让孟哲有些动摇地低声对时承平说:“承平,秦笙不像是在说谎呢。”
虽然无法确定秦筝与乔安娜的死是否与秦笙有关,但是对于她蓄意加害章可贞的事,时承平却已经深信无疑。所以他坚持继续问下去:“秦笙,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的话,那怎么解释你来我家吃过两顿饭的当天,贞贞都出现腹泻症状入院呢?”
满脸无辜地睁大一双泪眼,秦笙急切地辩解说:“承平哥,你说什么?你现在要连章可贞拉肚子都怪到我头上吗?那两次我都是在你家吃完晚饭就走了,她为什么会腹泻我怎么知道原因啊?”
“我记得,你曾经问我过贞贞的食物为什么一定要煮那么久,我也对你解释过原因。不是吗?”
“所以,你怀疑我在她的食物中动了手脚?”
时承平艰难地说:“秦笙,其实我也很不愿意那样怀疑你,但是你偏偏很有嫌疑。因为贞贞吃的东西每次都要煮上很久,如果有人存心使坏,故意将没有煮过的东西放进已经煮好的食物中,那样很容易造成她吃下去后拉肚子。”
秦笙惨然一笑:“承平哥,你是不是已经认定我就是那个存心使坏的人?如果是这样,我无话可说。如果你对我已经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我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秦笙不再解释,时承平也不再追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他站起来神色苍凉地对她说:“的确如此,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继续信任你了。秦笙,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会删掉你的所有联系方式,也请你同样删掉我的吧。再见。”
话一说完,时承平就毅然走出了包厢,孟哲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在他们身后,秦笙整个人就像一朵开过季的花,无比颓然地枯萎在桌旁。
从咖啡馆离开后,时承平直接去了医院,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章可贞。她听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一定很难过吧?”
秦笙的所作所为,的确让时承平的心情很难过。他痛心疾首地说:“她坚决否认自己有过伤害你的具体行为,但是你所说的那些细节让我觉得她并不清白。至于秦筝和乔安娜的死,她同样坚决否认,我也不知道是否与她有关。”
章可贞忍不住轻声询问:“秦筝和乔安娜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迟疑片刻后,时承平一边长长地叹息着,一边对章可贞说起了那两桩意外。
秦筝出事的那一天,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傍晚从音乐学院下课后,秦筝习惯性地来到时承平家和他见面。他们一起在家吃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然后时承平去地下室的暗房冲洗照片,秦筝留在客厅里练习小提琴。
练习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小提琴后,秦筝跑来敲暗房的门问时承平照片冲好了没有?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屋后的泳池游泳。他有些抱歉地回答说:“还没有呢,大概还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冲洗完。”
“那我先去了,等着你啊。”
时承平当时无论如何想不到,这就是秦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大约二十分钟后,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