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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曾认识你。
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我的一切机会,都被身为姐姐的人,横刀夺去了……
蓝紫冧擦干净了脸上的咸涩的泪,她抓起手机,走出了书房。
对早就登陆了诺曼底而尽心守护着的蓝紫琹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多希望秦秀莲哪怕会问一句,但是没有。她迷着璀璨的大猫眼,瘫软在蓝紫琹的怀里。
蓝紫冧开车去了公司,在凉意习习的办公书桌上,躺着流了一夜泪。
第二天黎明时分,被冰冷冻醒。高烧,病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从办公书桌上滚到了地板,脊背擦到了棱角,疼哭。
终究捱不住,想找人把自己送进医院里。
倒头来居然怕死?
呵~除了鄙视自己,还是鄙视自己。
艰难地摩挲着智能手机的屏幕,骤然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可以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人。
手机通讯簿里几百个号码,打谁的电话都不合适。
而最亲近的两个人,反而是最无法打搅的。
不想让蓝紫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也知道秦秀莲不会动恻隐之心。
最后,拨出去的号码是120。
连续三天下不了床,一直吊点滴。
而秦秀莲对她生病的缘由浑然不觉。只提醒她别太拼命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自己却还在想着如何安抚秦秀莲的创伤。
一想到这里,揪心的痛就回到了蓝紫冧的胸膛里。
转眼三天就过去,今天是周六,真崎兰也来了,秦秀莲也见到了。
果然还是会认错的啊!谁让真崎兰长得那么像秦一志呢?
偏偏还是穿的深褐色的衬衣来做客。
秦一志最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衬衣。因为冰洋老夸这颜色成熟,很Man!
崇拜总是盲目的,而秦一志却无比崇拜着冰洋。
假如秦一志还活着,他还会不会继续崇拜呢?现在的冰洋,看了都让人着急。
莫非真的有天谴?
可秦一志犯了什么罪呢?
明明坐在同一辆车里,秦一志死了。冰洋活着,却成了白痴。蓝紫琹断了条腿。
若按着罪孽的深浅排列善恶因果,不该是蓝紫琹死了,秦一志失忆,而冰洋断腿?
呵~不然,怎么说造化弄人呢?
蓝紫冧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了窗台前。
二楼书房里的这个西北角落里的临街窗户,纱幔轻飞,可以看到前院,和围墙以外的那条街的好长一段路。视野开阔,景色主次分明,清新怡人。此时只有昏黄的路灯和一片漆黑。
但无论昼夜,只要时间允许,蓝紫冧都会在这里等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在这里翘首以盼。
而世上最美丽的风景,就是看到秦秀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的顶端。
虽然,偶尔,也会出现路人甲乙丙丁,搅乱这美好的画面。
但不影响蓝紫冧欣赏风景的心情。
哪怕有一点寂寞,也好过看不到想要见的那个人。
真蠢!
想到了愚人节后一天,穿的那一身北一女子学园高等部的校服衣裙。
蓝紫冧神情黯淡地笑了笑,她看着静止了手机屏幕,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
重拨回去,她对真崎兰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过来陪我喝一杯!”然后,干脆挂断,双臂支撑在了窗台上,扶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眼前闪现着秦秀莲的眉眼。心情飞到了七年前,初次见到秦秀莲的那一天……
奋力抑制住眼眶里的肿胀和鼻腔里的酸涩,揉着痛到不行的心脏。
苦笑一下,蓝紫冧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这一定是命运胡乱制定下来的一个陷阱!”而她明知道不可以,却又莫名其妙地跳了下去。
说好的,以后要过独身主义的生活,也已经无法再去进行了。
假如真的可以,多希望,自己可以嫁娶心爱的人。
蓝紫冧转过了身,她拉上了窗帘。劝自己淡定一点,再淡定一点。
真崎兰又把电话打回来了“喂!冧冧,你吃辣吗?我在买下酒的小菜!”
冧冧?呵~
叫得这么亲热温和,让蓝紫冧的心感到了骤然温暖,她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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