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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被有心人得去,这世上岂不又多了一个祸害!
说来说去,当时卢智在告诉她姚晃可能是不治神医之后,她就应该听话地同他保持距离,也免得受今日这场惊吓,因当时她对姚晃很有些好感,所以并没想到一些可能发生的危险……
帘声响起,卢氏端着托盘走到床边,看着直直躺在床上发呆的遗玉,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伸手去探她额头,疑惑道:
“不烫啊,身体不舒服?”
遗玉这才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收敛目中忧色,对卢氏笑着道:“没事,就是有些吓着了。”
卢氏伸手取了托盘中的碗筷递给她,“娘煮的汤面,晚上你都没有吃饭,这会儿饿了吧?”
遗玉刚才看了那些扁盒里的东西,胃里只觉得发寒,接过她手中的热碗,心中一暖,轻轻点头,“是有些饿了,娘吃了么?”
“你先吃,娘再去煮。”卢氏说完就又走了出去,换了卢智掀帘进屋,在她床边站着。
问道:“把你抓去那些人,都有何特征?”
遗玉想了想,“都是穿着黑色衣裤,腰间挂剑,口音像是京城的,又略带些方言……”
听她说完,卢智“嗯”了一声,借着烛光看了她的脸色,“我们晕倒后,姚晃还与你说了什么?”
遗玉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他说他不能被那些人抓住,然后还让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大哥,他就是那个姚不治。”
“我知道了,”卢智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要多想,把面吃了早些休息吧。”
第一三九章 探
经历了昨夜的一场虚惊,遗玉第二日起的很早,倒是往日早起的卢氏和卢智卢俊都赖了床。
等她将早点都做好,三人才陆续整理着衣裳从屋子里走出来,遗玉本来还担心昨夜的迷药对他们的身体会有些副作用,但见三人一副神清气爽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吃过早饭,卢俊到山脚去监工,卢智则同卢氏打过招呼后乘车去了长安,两兄弟走后,卢智本想带着遗玉上刘香香家串门,被她以看书为由推掉,就自个儿一人去了。
等家中只剩遗玉一人时,她才将大门从里面关好,回到自己屋中把床底下塞着的那只扁盒掏了出来。
因摸不透姚晃到底为何要留下这东西给她,她昨夜就想好今天找个地方,把这不知是福是祸的盒子给藏严实了,可是这会儿拿到手上,她却又平白生出一股想要细看的冲动来。
不得不说姚晃对她近二十天来生动有趣的教导,着实让她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会儿拿着盒子,明明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又偏要忍住不去看,她的心里就像是猫爪一般难忍。
她白嫩的手指来回在盒缝上拨拉了几次,最后似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轻声嘀咕道:“我就再看看那绢帛上的刺绣,反正又不准备学,看一看,再收起来也不迟。”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书桌前坐下,略长的指甲划开盒缝,轻轻一挑,这制作特殊的漆黑扁盒就被打开,她没有去看那盖了木片的种子,直接剥下那层绢帛来,放缓呼吸将它展开铺在书桌上。
白日里再看这张两尺见方的白色绢帛更是让人惊艳,从没见过的绣法,精致又整洁,五彩的线条似是人一笔一划地写上去一般,细数一下,共计十八篇毒药和解药的制法,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又在每篇配上生动逼真的图样,就算不论这些药物的价值,单是这一幅精致的刺绣就可堪称为一宝。
遗玉将这绢帛上记载的文图都浏览了一遍,饶是她心理素质比常人强上数倍,这会儿也忍不住情绪有些波动起来。
忍住再次细看的欲望,她手指略有些颤抖地将这绢帛重新合上贴在盒中,又揭开另一侧的木片,看了看那些成色上乘的药种,闭眼调整好呼吸之后,才将盒子紧紧扣上,从衣柜里找了块半旧的布出来将扁盒包裹住,又拿发绳缠绕起来。
她本想将这东西埋在后院的花圃里,但又怕卢氏在翻薯蓣时无意将盒子找出来,就先将它夹在了妆台的铜镜后面,打算等新宅建成,再找块偏僻的地方,把这盒子秘密埋下。
姚家父女走后,隔壁院落自然空了下来,早上吃饭时候一家子说到了这件事,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去管它,反正那院子也交了半年的房租,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隔壁房主婶子家现今住在城北,鲜少回来,因此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房客已经走人的,遗玉心里念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