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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小姐气不过,说若不是七姐,也可能是其他几个姐姐。
“其他两个怎么逃出这宅子呢?”凤川走到了柴火堆那里,指着道:“柴火都是放在灶屋等地儿,一来怕弄弄乱了不好收拾,二来怕雨雪将其弄湿,不好燃烧。”
柴火堆下皑皑白雪证明了这地儿原本并不是放柴火的地儿。
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假象,让人误以为凶手从这里逃跑。
“十小姐,我说的对吗?”
她终于不在辩解。
瘫坐在长椅上,落泪。
“我爱他,可穷不是他的错啊,爹爹已同意,可谁知他去了之后,几个哥哥不依不饶,偏偏为难,他们说这宅子不容外人。我以为姐姐们会帮忙说话,谁知她们不但不帮,还说风凉话。”她抹抹眼泪。
她怀恨在心,天下之大,同为兄妹,为何不能成全他们这对眷侣?
萧木走到她身旁,述;“你污蔑他人,我要带你回衙门。”
此刻她的夫婿从屋子冲了出来。
他没有言语,突然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我……”
“——我等你!”
她终于明白了,财富并非所有,若能与爱的人在一起,或告别阔院,那也是好的。
“等我!”她说完转身跟着萧木等人离开,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062 半面殇(一)
一棵槐树,约四人高。
无论风雨,它都屹立在那里。
古溪旁很少有人来,听说这里不吉利。
偏偏这槐树就在古溪旁。
有些人虽忌讳,但一想到这可槐树的传说忍不住前来许愿。
相传这棵槐树在绍兴八年定临安为京城之时便种下,如今有了年头。
南宋1150年,一人于战乱中走失。
他的娘子盼见其人心切,便到这棵树下哭诉,本想发泄一番,念叨完便回去了。
没过几日,她的夫君回来了。
虽浑身衣着破烂,遍体鳞伤,但的的确确平安归来。
她逢人便说因那棵树听见了她心里的话,夫君才会归来。
那棵树因此被后人称为许愿神树。
翠菊带着凤川去哪里,凤川不信,“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况且这……”她没在继续说,元恩凤川任何迷信之事都不信,可自从得了花瓶之后,她有意命运安排。
翠菊有她的小心思。
凤川毕竟不是亲身所生。
她的爹爹还在。
若能保佑她认祖归宗过上更好的生活,一直是她的心愿。
凤川仔细打量娘亲,她每当面红耳热,眼神游离,必是思考琐事,而且这事情不愿告诉自己。
“诶……”凤川望着一个姑娘的侧脸。
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拍着她的肩膀。
那姑娘回头,凝望片刻。
她突然认出了凤川,“是你啊!”
翠菊上前,凤川缓缓介绍,“这是我的娘亲。”随后赶忙指着对方介绍,“这位是姚云小姐。”
翠菊看着面前的姑娘,她没见过这姑娘,但姑娘一颦一笑似乎在哪里见过。
凤川弯弯嘴角,“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那头看看。”
她早早准备了一个红色的口袋。
那年之后,人们便在树上系紧红色丝带。
说是奇怪,这红色丝带死死的系在树上,无论风雨,它们都没有落下,整整二十多年,一直飘荡着。
后来的人便把愿望写在一个红色的布条上,塞进红色布口袋之中,挂在树上,说如此便会成功。
这些愿望是否成真,无从论证,许愿的人多数是为了一个心理安慰。
姚云喜滋滋的看着凤川,问她是否也是来许愿的。
“我?”凤川自然摇了摇头。
姚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
算上翠菊,那里拢共七八人。
她走到翠菊身旁,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红色的布口袋,视若珍宝,挂在翠菊的布包旁,“伯母的愿望一定是许给姐姐的吧!”
翠菊没点头,也没摇头。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微微笑着,问:“那你呢?”
她,美滋滋的,“伯母猜猜便知道了。”
她脸若桃花,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