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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作风。”
“哈哈,你活该挨骂。”徐浩东说:“说实在的,对五一八军工子弟来说,你我都是幸运儿,云岭市升格为云岭市,你我更是幸运儿。官场是个金字塔,越往上越难,你四年镇长三年书记,已做了七年的正科级,如果云岭市不升格,你即使升为副处级当了副市长,可能也就到此为止,哪怕你再升到正处级,那正处级一定是你的终点站。”
纪延安点着头说:“这倒也是,就算四年升一级,从正科到正处,我也已近五十三岁的大限,这还需要在正常的情况下,外加运气十分的好。”
“而现在却不一样。”徐浩东说:“全市象你这样的正处级,总共不到八十人,而市四套班子加两院的副厅级位置有三十七个,即使其中三分之二由上面和外地空降或调入,至少也有十二个位置是留给本地干部的。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们这批人的晋升率,高达百分之十六以上,而全国的平均晋升率只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你说这是一个多大的优势?。”
纪延安笑着说:“浩东,这个政治帐你算得明白,我深表赞同。”
徐浩东说:“那是纵向比较,我再给你做横向比较,就是拿你与同级别的同僚比较。在现有的七十几个正处级别的干部中,平均年龄四十四点五岁,你刚刚是个平均值。再说资历,平均值是十七年,你是二十二年,你优势很大。受教育年限,平均是十四年半,你是本科所以你是十六年,你也有优势。此外还有,在近五年的内部考核中,你的平均排名是第七名,从未跌出过前十,而且是稳步上升。综上所述,你与同级别的同僚比较,你的晋升率是排在前面的,你完全用不着为个人的进步问题焦急。”
纪延安被说得心服口服,“浩东书记,我在此郑重表态,请你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好吧,你下车,我们该走了。”
纪延安反倒有些不舍,“这就说完了?不给点具体指示?”
徐浩东笑了,“还让我说什么?响鼓不用重捶,雨天不用浇水,我不干涉你的本职工作,你要是思想不跑偏,我也不会专门来蹭你一碗面条。”
中午十二点半,徐浩东一行三人离开八方镇,沿着一级公路向北直奔海山镇。
徐浩东没对海山镇搞“突然袭击”,在路上时,就让李子健打电话给海山镇党委书记唐兴华和镇长田野。
所以,徐浩东的车刚进海山镇城区,唐兴华和田野二人已双双等在路边。
与八方镇那边一样,只有唐兴华和田野二人路迎,没有其他镇领导和镇干部跟着。这是徐浩东定下的规矩,市领导下基层,当地陪同人员不得超过两人,既然不能超过两人,当然要先由乡镇一二把手“享受”。
唐兴华和田野坐进车里,大家互相握手招呼,然后车进城区继续向北,奔向海山镇渔港。
车窗开着,海边特有的腥味随风扑面而来。
徐浩东关切地问道:“老唐,胃病好点了吗?”
唐兴华有胃病,老治不好,市领导都知道。当干部得有一个好身体,这是硬道理,比如说唐兴华,要不是有胃病,四十八岁的他应该已进步上去了。唐兴华的资历比纪延安还要深,他父亲还曾当过六十年代初的东江省副省长,标准的红二代,可惜就是没有一个好身体。
“浩东,谢谢你的关心,我保证我不会在六十岁以前倒下。”
与纪延安一样,唐兴华对徐浩东也直呼其名,因为徐浩东只有三十六岁,唐兴华和纪延安都是他的前辈。因此他有一条私制规矩,乡镇街道和市直部门一把手,在非正式场合必须对他直呼其名。
徐浩东又问田野,“小田,你怎么样?我可是对你有特别嘱咐的,你没让老唐累着吧?”
“请浩东书记放心,我们镇党委镇政府有一个专门决议,一,不许老唐加班,二,不许老唐出海,三,不许老唐不爱惜身体。”
徐浩东哈哈笑道:“好,希望三个不许能落到实处,让咱们的老唐同志不至于被累垮。”
田野今年三十二岁,去年以前还是市海洋与渔业局副局长,三个月前才调到海山镇与唐兴华搭班子,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大家都叫小田,徐浩东虽然只比田野大四岁,但作为市委书记,喊小田也是可以的,反而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车在渔港码头上停了下来。
海山镇,一个渔业产值占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渔业大镇。
云岭市是个半岛,北东西三面环海,海山镇是北海岸上的一颗明珠,全镇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