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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湖畔，两只猫在追戏。一只玳瑁，如雨落在地上溅的水花，欢快的奔在前头；一只白的，跑起来像风，愉悦的追逐。有时他们滚做一团，重新爬起来，身上带着草屑，继续追逐。在岸堤上划下两道彩色不耀眼的线，似乎又是一条融合在一起的。

很幸福。雨放慢车速，似乎有些向往这无忧无虑的宝了。

很快乐。风脸上微笑的更开，似乎是羡慕这天生的侣伴。

你猜哪个是女孩？雨忽然调皮的问，不去看路，只看着风。

你猜哪个是男孩？风想了想，但没有肯定的答案，微笑的转向雨。

我说前面的是女孩。雨点头，是在肯定自己的回答。天真的、烂漫的。

我想也是。风也点头。柔美的、可怜的。

车已经与两个毛绒平行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分享着别人的快乐。

玳瑁忽然冲到马路上，似乎是忘情了。白猫站住焦急的呼叫声与雨的刹车声同时响起。风已经冲下车，雨没有看见车门是怎么开的。

又一声撕裂的刹车声，轮胎在路面上划下黑黑的印痕，黑的吓人。雨的手被汗浸湿，冰冷的在方向盘上，似乎又是无力的悬空的。

风怀抱刚惊呆的玳瑁，稳稳的站在车前。额角依然是干爽的。

不要命了？！车窗里伸出一张脸。

你想撞她？！风冷冷的回答，无视那脸。

那人没再说话，知趣的开走。

雨不知如何下的车，腿也是无力的勉强。

你没事吧？雨还是不放心的检视着风，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担忧，几乎流出泪的焦急。

没事。风脸上又露出浅浅的阳光的微笑，充满怜爱的，对猫的，对雨的。

风爱抚着怀里的猫，那猫眯了眼，乖乖的扬起头，仿若风就是自己思念久了的主人。

白猫也在蹭着雨的腿，大约是在对两人的感谢，雨将白猫抓进怀里。

猫咪在怀里互相打闹着，彼此够着。两人默默的对视。那猫很洁，很温顺，刚洗过澡似的，软软的滑滑的更是暖暖的，风与雨真实的觉察到。

雨的眼里满是关怀，参杂几分欣赏和其它。清澈灵动的，含了春雨似的。

风的眼里满是怜爱，揉入几分感激和其它，深邃温柔的，蕴着轻风似的。

雨的心跳一直在加速，风的面颊微微有些烫……

后车的笛鸣打破这宁静，两人颔首。

猫是有主人的，喵喵的告别声，微微失落写在风与雨的脸上。

车里，静的除了引擎只有雨的心跳声。

很勇敢。红潮褪去，雨打破和谐的沉默。

是鲁莽。风淡淡的自嘲的笑写在脸上。

你不怕？雨问。

怕。风说。

很善良。雨说。

生命很宝贵。风去了笑意。你怕吗？

怕，很怕。雨笑的开心，几乎弯了腰。

怕什么？风终未问出口，想来自己问的唐突，别过脸看风景。

她怕那猫受伤？风景吸引了风，雨又开始向导。风似乎忘记去想，又似乎萦绕在脑中，如烟缕，淡淡的却无法褪尽。

叁

风在旅店门口还了租的车，雨帮助免去维修费。那实在是小的可怜的故障，连车摊都未计较。

风走了，只留下谢谢便步向旅馆门厅。像丢了心爱物件的落寂，慢慢走远。

雨心里失望的空，像丢了心爱的物件，空的忘记启动，只想在方向盘上睡着。

我们才见面四个小时。雨又觉好笑，摇头自嘲。雨向后捋秀发，摇动头，让头发自然的垂回自己的位置。启动。

风在招手，追跑了几步，似乎放弃的站在那里，望着雨和雨的车开远。

雨又摇头，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风的气馁的姿态。

雨将车退回原地，摇下车窗。

又是风的脸。似乎是不能再熟悉的亲，只比刚才笑的更开，眼里闪着光似的，像一个决定带来的兴奋、坚定。自信中仿佛还有些犹豫。额头有汗，似乎是刚才追跑的快了，或者是真的紧张。

忘记东西？雨眼里又折射出了光，保持了惯有的淡淡的友好的笑。克制住内心的兴奋，但还是比平时夸张许多。尽管雨自己不这么想。

嗯。风肯定的点头，脸上写了狡黠的笑，只有男孩才有的。我忘记午饭。

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