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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垂在额前,郑东明一阵怜惜。“好了,老婆,这次就听我的,行不行?”
“你根本就没打算跟我商量,就算看的是破烂房,你也会定下来。”许婷跌跌撞撞朝路边走去。
郑东明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到许婷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他才赶过去。
……
(10)惊扰
晚上,许婷稍稍平复了怨气,脑袋靠着郑东明的肩膀说:“东明,我们不租那套房子,好不好?”
郑东明木然地抬起胳膊,轻轻揽住许婷的肩膀。
“好不好吗?”许婷摇着身子。
郑东明仍然没说话。许婷仰起脸,注视着老公。
良久,郑东明轻声说:“老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要体谅我。”
许婷呜咽道:“你跟我说过,把不愉快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我是说过。”郑东明低声说,“我什么都不想了。”
可那种煎熬撕裂的感觉,怎么能忘掉?
许婷,你能忘掉吗?
那根刺扎在心里,只要碰一下,就流出黑色的血,极度的难过。
最痛苦的时候就想杀人,把那个“刀疤”撕得粉碎,揉成灰末儿,撒在空气中。
“东明,我们说过要重新开始。”许婷抽泣着。
“是啊,”郑东明看了看老婆,“我们马上搬过去,就是真正的开始。”
许婷睁大眼睛,呆呆看着郑东明。忽然感觉,老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
一个星期后,他们搬进那套房子。许婷始终处于悬空状态,一切都显得不真实,直到某天晚上,躺在“新家”的床上,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搬家了!
郑东明侧身睡在旁边,发出轻微的鼾声。
许婷望着天花板,拼命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想别的事:想高兴的事,想恋爱的事,想结婚的事。一边想一边流泪,终于带着泪水昏睡过去。
又过了三天,晚上,许婷突然从梦中惊醒,听到窗外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东明!东明!”许婷喊。
郑东明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对面有人在偷看咱们。”许婷胆战心惊地说。
郑东明皱着眉头,慢慢坐起身。
卧室对面是那幢烂尾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群民工夜里住在楼顶,享受着凉风。刚才的哗哗声,是几个男人往楼下撒尿。他们撒过尿,忽然发现这边的窗户半开,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年轻夫妻睡在床上……
郑东明跳下床,冲到窗前,一把拉起窗帘。
一阵粗鄙的笑声从对面飘来,伴随着下流的议论。
郑东明指责道:“婷婷,你怎么不拉窗帘呢?”
“怎么是我?”许婷浑身缩成一团,“我先睡的,你后来才睡的。”
“那你也该提醒我嘛。”郑东明烦躁地站在窗前。
“我睡着了,怎么提醒你?!”许婷提高嗓音。
“好了,别喊,我也是为了安全。”郑东明爬到床上。
“以后怎么办?”许婷还在瑟瑟发抖。
那帮民工找到了乐趣,肯定每天晚上都会在楼顶骚扰,朝这个方向撒尿。
“明天我去借把猎枪,谁敢露头,我就打谁。”郑东明的声音很平静,也很阴沉。
“啊?!”许婷吓住了,“你……你你说真的?”
“开玩笑的。”郑东明翻过身去。
……
从那天晚上之后,对面楼顶的家伙果然尝到了甜头,入夜就爬到平台上,朝这边窥探。
郑东明当然不可能借来“猎枪”,许婷则把窗帘换成了厚厚的天鹅绒,24小时遮得严严实实,两人的生活真像“偷情”。这对贼夫妻像鬼似的,大白天也在屋里飘来飘去。
许婷本来就有心病,现在更害怕,觉得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她,每天把门窗检查好几遍,保证不露一丝缝隙。
正巧那段时间,公司的同事整天议论电视剧《潜伏》,许婷跟着看了几集,觉得那部戏就是为她和郑东明演的。
晚上则是噩梦连床。其实原本没那么糟糕,但是如今的许婷,却是内忧外患,已经快崩溃了。
一天夜里,许婷再次被惊醒,同时郑东明也醒过来。
窗户上传来“嘣”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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