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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愤填膺之下,又口吐不逊之辞了。
这次,景叔也变了脸色,心想这个奴婢怎如此的词激语烈——
他家的这位王爷何时曾受过如此讥讽,所以,才故意容许景侃打的那几个巴掌,只是有意提醒她:在这萧王府里谁才是主子。
可这丫头根本就没学乖,口气冲的不得了,很显然,心里眼里就只有她家小姐,这么不懂圆滑的人,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墨君问的夫人。
冷熠却在忽然间对她起了兴趣:这奴婢一番话,便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权贵家明争暗斗之上,可见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奴婢。
“你叫胧月是吧……”
金晟没有变脸孔,而是很平静的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
胧月傲然而应。
“本王提醒你一句……”
他的声线,骤然变的冷凝。
胧月感觉到了,心头一颤,才接道:“王爷请说。”
金晟重新坐回座位,吃了一口茶,重重的将茶盏掷到桌案,就好像是这茶水惹了他般,一时,茶水四溅。
周边的人都凛了一下,连在玩珠子的君熙也抬了头,好奇的直看过去——这孩子从没见过金晟的冷脸,不觉在那里呆了好一会,而后,有点心悸的往承东怀里蹭,有点怕。
金晟冷着面孔,目光如千年的冰刀一样,又冷又利,他缓缓的道:
“你家公主有你这么一个口直心快的奴才在边上服侍,就算这番被救出来了,早晚还得惹上大麻烦……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这番冒犯的言辞,本王足可以将你杖毙而没人敢来求上半句,相信也没人会给您求情,你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去鬼门关报到……”
胧月一听,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咬起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又失控了,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
金晟盯着看,没打算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冷斥下去:
“你既知道权贵人家是非多,便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别再祸从口出,让有心人在暗自抓了把柄,借机生非弄是……
“胧月,有道是可一不可再,没人有那种本事一次又一次的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那天在宫里,本王保你们主仆不死,冲的是墨问的面子。本王能容你在眼皮底下放肆,还是看墨问的情面……这一点你最好弄明白了……别一再的来的探本王的底线,惹恼了本王,本王能让你生不如死……”
金晟动了真怒,这是很严重的警告,也算是善意而中肯的提点。
“是……胧月记下了……”
这次,胧月已学乖,不再碰硬碰的去面撞,因为心上发寒,她见过金晟动真怒的光景,在塞北的时候,一旦真怒,没人可以劝得了他,有时连墨问也无法息他之怒。
“说吧!你家小姐留下什么话来了?”
见她知错,金晟才缓下语气。
胧月想了想,方自怀里取出那个锦囊送上:“王爷,这是我家小姐要给奴婢给您的,请您过目一下。”
几步跨去,送到金晟跟前。
金晟瞄去一眼,拿到手取出上蜡的密信,打开后便有阵阵墨香飘来。
待展开一看,他脸色骤变,豁然抬头间已拍案而起,并将凤眸眯成极其危险的细线,利声道:
“说,凌岚公主与君墨问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有君墨问的亲手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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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字迹,潇洒飘逸,寥寥数行字:
不离兄见信如晤,墨身困南诏,苦不得脱身,南北修好之事便扰兄长费心,他朝北归定与兄不醉不归。
至于凌岚之命,悉托于兄长,其中缘委来日再复禀。墨只言一句:凌岚安,墨亦安,凌岚危,墨必危。命悬剑锋,生死难定,安危与否,皆系兄之手!
墨问遥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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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洞房怒,层层诡谲重重迷 2
“不认得!这是我家侯爷给小姐的,您也看到的,上面都不曾掉了天蜡。”
胧月依着紫珞吩咐的回答的极为流利。
“定远侯凌剑?”
金晟眯一脸,想起了那回在诏关,正是这定远侯带了五百人马将他围困于溪水谷,令他大挫了一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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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金晟已经知道墨问在敌军军帐,玲珑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