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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抓着坦克上的钢丝绳。虽说没有马了,蹲在坦克上照样比步兵们威风的多。
战争的艺术禁忌是刻意死搬教条,艾尼这个坏孩子暂时还是无法领略的。
马伯龙令机关炮手攻击坦克后面的油箱。可是哪有这样的机会呢?敌军进攻队形整齐。游击队员们跟在坦克后面走着。
迫击炮手对准了坦克后面的步兵猛烈轰击。步兵们一下子就乱了套,性急之下,居然跑在了坦克的前面。坦克为了避免伤了自己人,只能东躲西避。不知咋的,一发炮弹居然误打误撞,落进了炮塔里,四名坦克手全部阵亡。剩下的三辆坦克开足了马力照着机炮阵地猛冲了过来。机炮手扔下了武器撒腿就跑,慢了的就被坦克碾成了肉饼。几名炮手抓着手榴弹爬上了坦克,想把手榴弹扔进坦克里,炮塔急速旋转,将士兵们扫落在坦克下。情况十分危急。
马志月、艾山江带着几十名骑兵冲来,三辆坦克掉头迎击,不曾想忙中出错,跌入了反坦克壕里,炮筒扎进壕沟里,屁股朝天、动弹不得。一个又一个燃烧瓶,把三辆坦克变成火鸟。坦克手们浑身是火爬在地上打滚。失去保护的步兵们一个个向后跑去。所有的迫击炮、机枪尽情地倾泻着,游击队员们的尸体遍地都是。
第二次进攻又以损失了四辆坦克而告终。两千多名游击队员命丧黄泉。
颇里诺夫不为所动,并不想因此修改作战计划。否则这两千来人就死的太寃了。目前的关健问题是第一道战线和第二道战线间的三千米距离。能用什么方法来缩短冲击距离?颇里诺夫焦躁地在帐蓬里走来走去。
艾尼衣冠不整地走了进来说:“总司令!我回来了!”颇里诺夫吃惊地问:“你还活着?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艾尼羞怯地低下头:“我是顺着一条沟爬回来的,还有几百人爬回来了!”
颇里诺夫心里一亮:“一条沟?你能在地图上找到它的位置吧!”艾尼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着说:“这条沟一直从空军教导队通向敌人的第二条防线外面的反坦克壕。我是在坦克过壕时被甩下来的。”
颇里诺夫搂住了艾尼:“摔得好!摔得好!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相信我们己经找到了战胜马伯龙的办法了。”
颇里诺夫手里还有七千多士兵,七比二,应该有着胜利的希望。命运女神总是青睐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详尽的方案在颇里诺夫心头展现出来。
两个山炮团调上来了。艾尼率领三大队和迫击炮营隐蔽在壕沟里,两个骑兵团埋伏在两翼,烏兹别克骑兵团和颇里诺夫突击营亦调在了进攻正面。
一九四五年一月三十一日午时二点,围歼伊宁机场的最后战斗终于打响了。
山炮团率先发言,倾泻着几个月來久攻不下的满腔怨恨。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冻土夹着积雪和人体残肢腾空飞起后,又散落下来。从霍尔果斯方向又飞来了八架大肚子轰炸机,肆无忌惮地对着难民营、伤兵医院和阵地上投下无数颗凝固汽油弹。飞机场阵地上一片火海。四门三七高炮把一架轰炸机打得爆炸起火,另一架轰炸机冒着黑烟,拼命往高爬,结果坠到反坦克壕里,把自己的迫击营给毁了。游击队员们从沟里跳出来向后方跑去,却遭到热心肠的轰炸机不停地招呼。精心设计的绝好计划让空军给搅了,气的颇里诺夫跳脚大骂。
山炮团终于打掉了装甲机动营,对着迫击炮阵地和机炮阵地拼命轰击。半个小时后,炮火停了。骑兵们高喊烏啦冲向了敌阵。
两千四百多苏联骑兵同松林里杀出的马伯龙骑兵们象两股浊流奔腾、呼啸而遇。
马伯龙摔掉了黑斗蓬,黄呢军装沾满了泥土。八百名将士簇拥着一面国旗紧随其后,两支血肉洪流撞在了一起,雪地上顿时激起黄绿相间的冲天巨浪。
几十具枪榴手跪在地上,将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向前来的苏联骑兵炸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马伯龙趁苏军混乱之机,高声呐喊:“弟兄们贴上去,让敌人的大炮无法射击。”骑兵团奋力追赶着。
马家骑兵团一次冲锋,斩敌五百余人,自己也损失了近二百人。
望远镜里,颇烈诺夫看得是热血沸腾:真正的军人一生厮杀无数,难得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倒在这样对手的刀下決非耻辱,相反的,斩获这样的对手绝对是无上的荣耀。
颇里诺夫下令炮兵停止射击,自己提上马刀,准备亲自上阵。一千八百多名苏军骑兵荷刀挺立,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军人的荣誉使他们的血性勃出。
几百米外的雪地上,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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